江宁看着手中折叠整齐的五百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几段记忆浮现。

    江父无疑是个好男人,不仅爱老婆,也爱孩子。

    整个家里基本都是江母说了算,江父也从来不会违背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在江宁还小的时候,她那亲姐就被江母打包送去了乡下奶奶家,后来大女儿不知所踪,江父也只是沉默了很久很久,没有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就算江厌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他也只敢私下里接济。

    而他最常找的就是原身。

    但原身就是阳奉阴违的人,在父母面前扮乖巧,私底下却是面目可憎,江父交给她,让她给江厌的钱,全被她自己用了,她自私得不想分父母的宠爱给任何人,包括自己的亲弟弟。

    江厌在江家,除了饿不死他,连零花钱都没有,而原身则是把钱当水洒,骄奢侈靡得很。

    他们在家里的待遇就是两个极端。

    原身就是天生坏种。

    就这种人,哪怕后面洗白,也不值得被原谅。

    江宁晃了晃脑袋,推开门就去找江厌。

    他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,虽然家具简单,但好歹向阳透风,自带一个小阳台。

    他的房间亮着昏黄的灯,书桌靠在窗户边,推开窗户能看见庭院里种的花。

    九月的槿城正是初秋时节,天气很温暖,晚上的时候不冷不热,温度适宜。

    他的房间门没关紧,所以江宁直接推开门就进来了。

    江厌就开着窗,就着微风。

    她来的太突然,江厌手一抖,一张照片就被风吹刮到江宁脚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