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泊常不吭声,目光却始终在舞台上。厉晟跟着也看了眼舞台上的杨新,有些吃惊:“我对他的印象还是小时候爱哭鼻子的样子,他现在都变成这个样了?怎么还当起歌手来了?”梁阗耸了耸肩:“我见他也不多。”“他们不是移民国外了,这是要回国发展了?”“谁知道呢,反正好些年不见他了。”厉晟很快又问:“对了,他怎么认识的余笙妹妹啊,按说不应该有交集啊,而且还叫得这么肉麻,什么缪斯不缪斯的,恶心不恶心啊。”梁阗看了眼季泊常,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。就在这时,季泊常站了起来,往舞台方向走去。厉晟见他离开,问道:“哎,泊常哥,你去哪儿啊。”梁阗拉住厉晟,抬了抬下巴,指向舞台的位置:“这还看不出来啊。”厉晟有些担心:“不会打起来吧。”梁阗淡淡道:“你觉得呢。”厉晟还是不放心,看梁阗:“你不担心啊。”“担心有什么用,该来的总是要来的。”“走走走,过去看看,别万一打起来了,咱也可以搭把手。”说着,拉着梁阗一起追上季泊常。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,舞台上杨新已经唱完了。余笙被他拉着手,站在舞台上,简直是煎熬。这会儿好不容易唱完了,她迫不及待就要下去。杨新松开她的手,与她一起并肩走下去。一抬头,就看到舞台下正站着的季泊常。杨新刚在前不久见过季泊常,这会儿在酒吧遇到,非常高兴。这一辈中,季泊常是最有成就的一个,他听了不少关于季泊常的故事,对他非常尊重。杨新快步走上前:“好久不见啊,泊常,你也来玩,刚刚怎么没有看到你?”余笙听到他喊季泊常,心中吓了一跳,抬头就看到季泊常在正前方,脸色说不出的黑。后面还站着刚走过来的厉晟和梁阗。杨新刚回国不多久,跟季泊常交集不多,没怎么看出他的不悦,只以为他比较严肃。他笑着要拍季泊常的肩膀:“别这么严肃嘛,出来玩的,还是要开心为主。”说着转过头看余笙:“是吧,余笙。”站在后面的厉晟听了杨新的话,缩了缩头。感觉杨新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。这是直接踩到雷区了。说话的时候,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笑道:“差一点忘了,余笙和你是兄妹,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。”这话一说出来,不要说厉晟了,就连梁阗看杨新的目光都变了。季泊常听到“一家人”三个字,更是像是被戳中了雷区。如果说刚刚还只是脸黑,这会儿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。场面一瞬间就冷了,没人说话。就连杨新也意识到不对了。他看了一圈,不确定是不是说错了话:“这是怎么了,大家怎么都这么严肃?”季泊常看向余笙,道:“刚刚爸妈打了电话,说有点事要商量,让笙笙回家一趟,走吧,笙笙。”什么父母打电话,明眼人一听就是借口。如果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,也不会这个时候打过来。不过季泊常开口了,大家不信也得信。杨新还想跟季泊常喝几杯:“什么事这么着急啊,喝一杯再走吧。”没有人理他。余笙刚刚在舞台那么一闹腾,这会儿也想回去了。“我先回去了。”余笙转过头跟杨新道。杨新有些失落:“刚来就走啊,要不我送你回去吧,这么晚。”旁边的季泊常道:“不用,她坐我的车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