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坐在季泊常办公室休息区，感觉他今天特别忙。一波一波的人敲门进来。汇报工作的时候，还不忘看自己，临走跟自己打招呼，一番自我介绍。有性格比较开朗的，邀请她没事到自己项目所在办公区域坐一坐，指导指导工作。余笙完全一个外行，能指导什么工作？不过是借机攀关系罢了。打招呼的人多了，余笙就琢磨出来味儿了。这哪是来汇报工作的，都是来围观自己的。自己做了一上午，喝了一上午的茶，像个动物园的猴子一样，被排队参观了一上午。余笙并不喜欢这样被人瞩目。“我看他们压根不像是来汇报工作的。”季泊常笑道：“听说你来，肯定都想见见，直接来恐怕你不好意思，只能借着汇报工作了。”余笙有些不满：“他们都很闲吗？”季泊常握住她的手，亲了亲她的额头，余笙本能地想躲，没躲掉。“怎么了，不喜欢这样？”余笙直截了当：“不太喜欢，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。”季泊常笑道：“主要是你第一次正式过来，大家比较好奇，以后你经常来，就好了。”经常来？余笙眨了眨眼睛。就在这时，办公室外再一次传来了敲门声。余笙以为又是哪个高管，站起来就想去里面的休息室里。当办公室的门从外边被打开，她看到来人后，停住了脚步。是总裁办的赵秘书。被季泊常陪着去买钻戒的那个女人。季泊常出轨的对象。看到余笙，赵秘书先是一愣，随即笑着跟余笙打招呼：“这就是余小姐吧，余笙姐好，我是赵文静，总裁办的秘书。”余笙勉强笑了笑：“你好。”不知道是不是余笙的错觉，总感觉赵秘书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。有打量，有好奇，有羡慕，还有一丝丝嫉妒。余笙忍不住想到昨天她试戴钻戒时的模样。虽然隔得远，还是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喜悦。如今看到自己，又被季泊常一大早告知身份，她会怎么想？余笙也是女人，不用想也能感受得到。季泊常问赵文静：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赵秘书笑道：“一大早总裁办的人都在传余小姐来了，大家都好奇余小姐，就派我来看看。”说话的功夫，她眼睛的余光扫向余笙，道：“巴黎那边的图纸……”季泊常直接打断她：“这个事情以后再说。”余笙抬起头看了季泊常一眼。以后再说？看来这个是他们之间的私密问题，不能让自己知道。再看赵秘书的表现，明显要比其他高管面对他的时候轻松自在。她看向季泊常的眼睛，都是带着笑的。笑中有崇拜，还有一丝丝的妩媚，以及掩饰不住的爱慕。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，如果自己再看不出来，那就是眼瞎了。余笙心里如同压了一块石头一般，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。赵秘书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，捂着嘴笑道：“是我的不是。”季泊常道：“没其他事就先回去工作吧。”赵秘书回应：“是。”转身就走了，走出门前，特意转过头回看了一眼。正好与余笙四目相对。她先是一愣，随即尴尬笑了笑，余笙点点头算是回应。赵秘书离开了。等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，季泊常伸手要去拉余笙的手。被她若无其事地躲开了。“我出去转转。”季泊常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异常，笑道：“是不是闷了，我陪你一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