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家川菜馆就在商场五楼。两个人坐电梯就上去了。不用排队，直接就有座位，余笙扫了一圈四周，几乎都坐满了。她笑着跟肖燕燕说：“味道不会太差，人不少。”肖燕燕点头。点完菜，很快就上来了。余笙在毛血旺里夹了一块鸭血，又滑又嫩，味道挺不错。“好吃。”她笑道。肖燕燕夹了块辣子鸡，也直点头。“这个店来对了，下次我们还来。”两个人早上没吃早饭就出门，又逛街逛了这么久，早就饿了，都端起碗大快朵颐。等吃个差不多七分饱，余笙放下碗筷，端起旁边的大麦茶喝了一口。“真舒服。”肖燕燕也吃得差不多了，开始聊天。聊的都是一些工作生活上的琐事，亦或者最近遇到的趣事，算是打发时间。聊到一半，肖燕燕站起来：“不行，水喝多了，我得去一趟洗手间。”从洗手间里出来，路过一个零食区，看到免费的饮料和水果，大家都在排队拿。她见水果中竟然有车厘子，跟着也排队去了。拿了一盘水果，又端了杯爱免费的鲜榨橙汁，她快步往座位上走去。结果，拐个弯，一个人迎头撞上。水果撒了一地，橙汁也洒了大半。肖燕燕气炸，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毛衣。虽然橙汁大部分洒到对方身上，可自己的毛衣上也溅了不少。“你这人不看路啊，直接就撞上来？”肖燕燕愤怒指责对面的男人。厉晟低头看着自己泼了大半杯橙汁的衣服，再看向面前肖燕燕那张明艳的脸，以为又是一个搭讪的。他冷笑一声：“我说，我走的好好的，是你自己要投怀送抱好不好。”“想搭讪直接说，何必用这一套，都老掉牙的了。”厉晟讥讽。肖燕燕睁大了眼睛：“搭讪？你说谁搭讪？”厉晟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，眼睛里带着鄙夷。“你说呢。”肖燕燕瞬间怒火冲天。“老娘天生丽质，有的是男人追，用得着跟你搭讪，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。”语气里带着不屑，眼睛里全是愤怒。“再说了，我就是搭讪，我也找个高富帅，再不济也得小奶狗，也不看你够不够格。”厉晟从小被人夸帅，第一次遇到不吃自己颜的。“你什么意思？”肖燕燕轻哼：“什么意思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，老娘觉得你丑！”周围一阵轻笑。厉晟脸上有些挂不住，就要发怒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，突然笑了。笑得有点阴。肖燕燕有不好的预感，退后一步。“你笑什么？”厉晟笑得更阴了。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故意说我丑，想引起我的注意，是不是？”“你晟哥我什么没见过，少来这一套。”肖燕燕简直要被气笑了。“你以为你是谁，你是人民币啊，人见人爱，看到你就欲罢不能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，你是长得比王一博帅，还是比肖战有钱，他们我都不一定看得上，何况是你这种歪瓜裂枣的。”厉晟这下终于意识过来，是自己猜错了。可骑虎难下，被驾到这里，如果认错多丢脸。“行行行，我一个大老爷们，不跟女人一般见识。”肖燕燕不屑：“我看你是理亏吧，还不跟女人一般见识，刚刚是谁自恋觉得我想搭讪呢。”说完，肖燕燕要走。却被厉晟拦住了。肖燕燕抬头看他：“怎么？你刚不是说不跟女人一般见识？后悔啦？”厉晟拽了拽自己被泼了橙汁的上衣。“我不跟你一般见识，可你弄脏了我的衣服，总要有个说法吧！”肖燕燕不耐烦。“行行行，我赔你，不就是一件衣服，老娘赔你。”厉晟微微一笑：“我这件衣服六千九，微信还是支付宝？”只听见肖燕燕尖锐的声音在餐厅响起。“多少？”“六千九。”“你怎么不去抢！”被误会搭讪，肖燕燕没有破防，听到衣服的价格，她破防了。厉晟却笑了，老神在在的模样。“不是你说要赔我的吗，怎么，后悔了？”这会儿餐厅就餐的人，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，有不少人都围上来。余笙本来没打算凑热闹，刚刚听到肖燕燕的声音，意识到情况不对。她站起来，往人群中走去。果不其然，看到被围在正中央，气鼓鼓的肖燕燕。以及……厉晟。“厉晟？”余笙失声喊道。厉晟听到声音，抬起头看过来。“余笙妹妹？”肖燕燕吃惊：“你们认识？”余笙走了过来，看着有些狼狈的厉晟和肖燕燕，以及地上洒了一地的水果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“这是怎么了？”余笙轻声问道。肖燕燕见余笙跟厉晟认识，底气又上来了。“别提了，我就去端了点水果和橙汁，他走路不长眼撞上来，非得说我故意扑他，想跟他搭讪，还让我赔他的衣服，什么衣服六千九，黄金做的吗？”厉晟也不相让：“我衣服上个月刚买的，这座商场就有专门店，你要不信，咱们去店里，你问问店员，搞的我像是讹你似的，你问问余笙妹妹，我什么时候讹过人。”正说着，又看到两个熟人。季泊常和梁阗。厉晟最先看到人。“季哥，梁阗。”余笙听到他喊人，心里咯噔一下，抬起头，看到走过来的二人。肖燕燕不认识梁阗，但是季泊常是认识的。季泊常没说话，只是看向余笙。厉晟走过去打招呼：“你们怎么出来了。”梁阗笑道：“你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，可不得出来看一看。”又看向余笙：“余笙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，可有四年没见到你了。”余笙冲他一笑：“梁阗哥。”又看了一眼季泊常，到底张不开口叫人，没打招呼。梁阗看了一圈，再看厉晟的衣服和地上的狼藉，立刻就猜得八八九九。“今天还真是巧了，在这遇到了，余笙妹妹，方不方便到我们那屋去，四年不见，怪想你的。”他笑道。周围人见热闹没了，也就散了。季泊常看向余笙。余笙刚要回答，被肖燕燕拦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