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枫比顾挽清想象中来的要早。她笑了笑,游刃有余的转头说到,“王妈,带乐乐去楼上休息。”王妈急忙跑过来,抱起萧乐乐,哄着他说到,“少爷,咱们去楼上玩。”王妈偷偷瞧了眼萧景枫,见他素来淡漠冷傲的脸庞,满是怒火阴郁,吓得大气都不敢出,抱着萧乐乐就赶忙小跑上楼。她还是第一次看见,萧景枫这么震怒!萧景枫强忍着怒火,凉薄的掀起眼眸,等着王妈抱着萧乐乐的背影在楼上消失不见了,才又移开视线,冷冷盯向顾挽清。他阴沉着脸,幽深的眼瞳淬着骇人的怒火,怒极反笑,“你倒是长本事了,上次是离婚,这次是告状。”“你就这么恨温雅?”“瞧你这话说的。”顾挽清笑了笑,根本不怕他,红唇轻翘,“我那是只恨白温雅吗?难道我就不恨你了?”“好……很好。”萧景枫顿了下,笑的越发恼怒。他眯起狭长的眼睛,冷冷质问,“是你让妈去调查温雅的?你的目的是什么?让我回心转意?”顾挽清懒懒抬起眼帘,笑了,“我说人话难道你听不懂吗?你不是人吗?”“说了八百遍,我想离婚,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?喂?你是耳聋吗?我说我想离婚,你听见了吗?能听懂吗?”顾挽清一副不怕死的云淡风轻模样,真是硬气的很。尤其是满脸怒火阴沉的萧景枫比起来,她简直正常的可怕,笑意盈盈的模样,不知道的,还以为萧景枫是疯子。位置倒转。她不过是学着萧景枫以前对付她的手段,以牙还牙罢了。萧景枫怒笑着,咬牙死死盯着她,沉声不悦说到,“顾挽清,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,为难温雅,你算什么本事?”“想要离婚?不可能!我说过,这场婚事是你强行开始的,要不要结束,只有我能说的算!”萧景枫面无表情的伸手,扯了下领带松口气,他是真没想到顾挽清居然会这么大胆,去向何晴告状!萧景枫眯着狭长的眼,盯着顾挽清那张笑的风华绝代的脸,瞧见她一副故意看好戏的模样,简直气的牙痒痒。半晌,萧景枫忽然笑了。“现在没有律师敢接你离婚的案子,你要真想离婚,只有一条路能走。”顾挽清瞬间警觉起来,冷冷看他,“你什么意思?”萧景枫瞧见她一直笑意盈盈的表情终于变了,薄削的唇角,也跟着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。“夫妻分居两年,可以提起申诉,让法院强制离婚。”“顾挽清,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吧?”顾挽清神色冷漠的看他,“是不是又如何,我说过,这个婚我离定了。”“萧景枫,我也搞不明白,你明明爱的是白温雅,又何苦纠缠我不离婚,想要报复我的手段多的是,想着通过不跟我离婚来折磨我,你究竟是恨我,还是恨你自己?”不懂就问,是有自虐倾向吗?能想出这种报复方式的人,家里真该请高人来看看了!萧景枫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。他面无表情的微微扬起下颌,矜贵冷傲的睥睨着顾挽清,嗤笑声。“你知道吗?有时候看着你这样为了离婚苦苦挣扎的模样,还怪有趣的。”顾挽清脸色陡然一变。她咬牙,狠狠骂了声,“死变态!”“萧景枫,你是脑子有病吗?”萧景枫没说话,只是垂眸,神色晦暗不明的看她。这是他第一次难得好好正视她。准确来说,是正视她的脸。顾挽清长相清冷妩媚,明艳的五官,精致又漂亮,尤其那一双乌黑水亮的大眼睛,更是跟只小狐狸似的,勾人又魅惑。天生的风情万种。此时她似乎有些恼怒,微红的脸蛋,水润睁圆的眼瞳,更是平添了几分惑人的味道。萧景枫喉咙一动。他突然上前一步,逼近顾挽清,猛的攥住她的纤细瘦弱的手腕,意味不明的笑到。“今天在幼儿园,是黎笙帮你解的围。”“你都知道?”顾挽清反问他。她眉梢轻挑,语气越发冷了几分,“所以你明知道乐乐在幼儿园打人,对面找上门来要算账,却不现身。”“你明知道孩子在幼儿园出事了,却还陪着白温雅,萧景枫,你就是这么当爸的?”顾挽清觉得有些可笑。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,如今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?萧景枫死死攥住她的手腕,眼角带着几分凉薄,淡声说到,“不是还有你吗?”那意思,反正还有她这个当妈的兜底,那自然无需他出手。“我只是好奇,黎笙为何会那么巧的出现,还会出手帮你。”萧景枫微垂着眼眸,进一步逼近顾挽清,逼的她连连后退,一不小心就跌坐在了沙发上。萧景枫居高临下的看她,冷笑到,“你不是说,你不认识他,你们只是普通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吗?”顾挽清狠狠皱了下眉。本来她被萧景枫抓着手腕就有些疼,不用想,被他用力抓着的地方,肯定是淤青了!现在他还步步紧逼,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,好像她背叛了他,多对不起他一样!顾挽清冷冷抬起头,红唇微勾,笑了,“所以呢?你想表达什么?”“萧景枫,先不说我和黎笙有没有关系,退一步说,就算我和他真有点什么,那又怎样呢?”“是你先婚内出轨的,不是吗?既然你无情,那我学你的本事,就算真找了情人又如何呢?本来就是名存实亡的虚假婚姻,你执意不离婚,那大家各玩各的,不也挺好?”顾挽清笑的一脸风华绝代,漂亮妩媚的眼眸带着一丝挑衅。她看着萧景枫的脸色猛的阴沉下来,俊朗的脸庞黑的仿佛能滴出水一样,笑的越发灿烂。“顾、挽、清!”萧景枫死死咬牙,眼里骤然迸发出一股带着凶狠戾气的怒火,连连冷笑到。“好,你真是好本事。”他看起来气极了,凉薄的唇止不住有些颤抖,猛的攥紧顾挽清的手腕,突然俯身压下来,把她娇软的身躯死死压在身下!萧景枫看着顾挽清脸上划过的一抹惊慌,薄唇微勾,带着抹高深莫测的凉薄浅笑。“顾挽清,夫妻分居两年才能起诉强制离婚。”“那倘若,这两年内,我们又有了孩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