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佳兴奋地道：“当时是在办公室里？”江雨晴点头道：“幸亏是办公室里，不然就被他吃掉了。我当时只觉得身上没有力气，全身发软。换一个地方，我都不敢想。嫂子，他会把我吃掉的吧？”章佳点头道：“极有可能！”江雨晴该说的也说了，急问道：“这算是确定关系了吗？”章佳想了想，摇了摇头道：“不好说，你先亲的他。而且男人都那样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。昨天是吗？那今天有什么新的进展吗？”江雨晴把最不好意思的部分都说完了，接下来的就是抱怨。“昨天我生日，我都告诉他了，他什么表示都没有。只是说了一句：生日快乐！气死我了。我说一起宵夜，他说没空。今天也是，难得下班早点，我说一起吃饭。他说在外面和朋友吃饭，到现在也不回我信息。”一边说，一边拿出手机，给章佳看。章佳翻了一下两人的聊天记录。古怪地道：“我怎么感觉，他一直是在向你打听方书记的信息呢？到哪儿了？接下来干嘛？什么时候下班？好像都是围绕你们方书记来的。”“是吗？”江雨晴拿回手机，翻了翻，还真是。不过，丁俊丰了解方书记的行踪也是正常，他才是正牌的秘书。还有就是丁俊丰说的那些古怪的话。丁俊丰还让她去请教闺蜜！“今天在办公室，聊了一会天。我说晚上一起吃饭来的，他说女生不应该太主动。就这些。”不应该太主动？章佳一时也有些迟疑起来。这是什么意思？男人会怕女人主动吗？章佳一时也有点儿猜不透丁俊丰的想法。她和江自强算是一拍即合的一对。恋爱的过程，根本没有拉拉扯扯的过程。恋爱的经验，其实也没好过江雨晴。只是，她感觉丁俊丰似乎有点儿：想要，又不敢伸手的感觉。真喜欢的话，不该是义无反顾的表明态度吗？真心喜欢的人两个人，还能把话藏到过夜？不知道！她还真不了解。“会不会是？他怕办公室恋情，影响不好？毕竟，你们现在算是上下级吧？”江雨晴一拍手道：“是吧？我也这么觉得。他应该是怕别人说闲话。人家都说：兔子不吃窝边草。一定是这样。”章佳被江雨晴这么一说，也觉得可能是这样。“那你们岂不是不能公开？难怪他说，你不要太主动。他是怕你表现的太明显，藏不住事情，被人看去。所以让你控制一下？”江雨晴眼睛转来转去，似乎得到了答案。“他可以明说啊！至于这么隐晦吗？”章佳道：“不好说。你也没说一定要给他做女朋友，他也没说过一定要做你男朋友。你们的关系都没有确定，他可能也不方便把话说的太明白。”江雨晴道：“那还要我怎么说呢？我都主动亲他了，这意思还不明显吗？”章佳道：“男人的想法和女人不一样呢？你哥也是，叫他洗个碗，他就是洗个碗，锅都不会洗。男人都是要有明确指令的。一板一眼的，少说一句，他都能天马行空。”江雨晴道：“可是，其他的事情，他怎么那么灵光的？”章佳也搞不懂男人。给不了江雨晴答案。不过，她看出来了。江雨晴是陷进去了。章佳觉得，是不是要给江雨晴一点人生建议，做为过来人。“也许，你应该像丁俊丰说的那，收着一点。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。收着一点，不全部给他，他可能还总是惦记着一点。你要真是毫无保留，倾尽所有，全部给了他。男人反倒不会珍惜。”江雨晴有点患得患失地道：“他本来就若即若离的。而且，他还有一个省城的女性朋友。上次专程来看望他。我担心。”听江雨晴这么说，章佳又觉得，确实不能太放松。毕竟，丁俊丰长的还不错。个子也不矮，身材也不肥。为人，学识，包括现在的社会地位。确实也算得上优秀。这样的男生，对女生来说，还是很有吸引力的。“我是说，不要太主动。男人不太喜欢很粘人的女生。你这么漂亮，又同在一个单位，近水楼台的。他要真对你有想法，跑是跑不掉的。男人有时候就像汽车，你要慢慢的给油，不要一下给猛了。回头再把发动机给闷坏了，修都不好修。总不能开坏了一辆车，再换一辆吧。”江雨晴道：“猛吗？不会的吧。”章佳道：“这个尺度，也看人。但给猛了，肯定不行！”“你们俩个，嘀嘀咕咕的说啥呢？”胡蝶的八卦心，实在压不住了，便喊了一声。‘有什么秘密，就不能和她这个当妈的，也分享一下吗？’‘这么神神秘秘的，头都快长到一起去了。’章佳小声道：“我先回去了，有什么事，我们电话里说。”江雨晴和章佳说了这一会儿，心情也好了很多。她怕老妈再缠着她问东问西，趁胡蝶送章佳出门的空隙，连忙回房间去了。果然，胡蝶送完章佳，就来敲门。“我睡了，累死了，有事明天再说。”胡蝶也气死了。是什么事情，不能和自己说。女大不中留啊！越养越外向了。江雨晴双腿夹着被子，把头闷在被子里头。她心里在想：是不是要租个房子出去住？哎呀！想什么呀！江雨晴用被子把头完完全全蒙住。迷迷糊糊睡着了。直到闹钟把江雨晴给惊醒。江雨晴才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才发现，昨天晚上：脸也没洗，牙也没刷，衣服也没有脱，直接就睡着了。‘该死的丁俊丰，总在梦里撩人家！’愣坐了一会儿，慌忙起来整理。胡蝶正在厨房做早饭，看江雨晴还是昨天的衣服就冲进了洗手间。叫道：“你昨天就这样睡了？”江雨晴没回答，洗漱完了，换了一身衣服出来。江益民开大门进来，把油条包子放在盘子里。胡蝶早已经给江雨晴盛了一碗稀饭在那里晾凉。桌上有咸菜，另炒了两盘素菜。胡蝶把土豆丝放到桌上道：“问你话呢？”江雨晴一边吃饭，一边支吾道：“太累了，睡着了嘛！”江益民看到江雨晴这种态度，倒还挺欣慰的。“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，要多注意身体。”江雨晴摇头道：“书记才累呢！晚上还要带文件回去看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加班太晚了，现在每到八点，就回去。书记回去看文件，我就解放了。”江益民道：“还是女书记比较规律，以前洪书记，三天两头的是酒局。”市委书记要想喝酒，每天排两三场，都是很简单的事情。方若兰明显并不热衷这些。江益民倒是知道孟远郊基本上每天都会安排酒局，甚至周末还会打牌。这位市长身边永远跟着一帮‘小弟’，和下面打成了一片。像他这样老派的干部，已经越来越不被孟远郊喜欢了。或许今年之内，他就要靠边站了。其实，也是到时候了。江雨晴没有关注到江益民走了神。把稀饭吃完，就急急地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