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鸣说:“小姐,有的首饰是老夫人生前留给您的,也卖掉吗?”陆清珩说:“戴也戴不得了,留着无用,卖了吧。”当天那些首饰就全卖掉了。她当时还特地把这只玉镯藏起来,生怕陆清珩想起来她手里还有一只。母亲死后陆清珩当家,她几乎没有月钱,手里也没有什么值钱东西,只有这只玉镯还值点钱。但是出乎意料的是,陆清珩好像忘记了她手里的白玉镯。起初她还庆幸陆清珩忘了。但因为她把镯子藏起来,没有贴身佩戴后,身体有所好转。可一戴上镯子,没两日身体又开始虚弱。自打病了,药她一天都没停过。忽好忽差的身体,让她没法不怀疑这只镯子,不然陆清珩为什么要连她娘留给她的,都一并卖掉呢。今日终于找到机会,她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镯子的问题!大夫闻过之后,紧皱起了眉头。而后起身从药柜里取了些药材出来,放在干净的清水中,此刻水盆中还是清水。但将白玉镯放进去后。清水立刻开始变得浑浊,发黑,丝丝缕缕的黑色从白玉镯里蔓延出来。大夫有些吃惊,“果然是用有毒的汁液泡过!”“用解毒药材一试便出来了!”看到那一幕时,秦渐渐一阵腿软,心头震撼。那段时间陆清珩给了那么多首饰给她和母亲,若都是下了毒的,那母亲的死……“姑娘,这镯子是从哪儿来的,你的病迟迟未愈或许便是这镯子导致的。”“这镯子上的毒日日紧贴肌肤,渗入肌肤,天长日久的,怕是命不久矣!”秦渐渐满心恐惧,脑子嗡嗡的,大夫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到。回过神来,她连忙追问:“若是生病之人佩戴,会怎么样?”“当然会死得更快!”“这东西可千万不要再佩戴了!”大夫连忙叮嘱。当意识到母亲就是陆清珩害死的,秦渐渐恐惧又愤怒,红了眼。“大夫,求您不要告诉任何人!尤其是我身边的丫鬟!”大夫也理解,被人下毒暗害,发觉了也不能声张,否则会打草惊蛇。“我不会说的,只是姑娘需要报官吗?”秦渐渐连忙摇头,“不用!”报官?谁会信她?母亲都下葬已久,根本无法验尸也无法证实是被陆清珩毒害!害死了母亲,陆清珩还要害她!“大夫,你知道这是什么毒,可否给我配些解毒的药?”“当然可以。”逸王府。深夜,秦北荒外出归来,情绪低落,神情惆怅。陆清珩等得饭菜都凉了,正要让人再去热一下时,忽见秦北荒走进了院子。“你可算回来了,去见太子殿下怎么这么久?”秦北荒情绪不佳,上前坐下,拿起筷子又放下,叹息道:“我没什么胃口,不吃了。”“下次不必等我回来了。”看出他情绪不好,陆清珩猜测道:“太子殿下发脾气了吗?”“你别担心,东西丢了也不能怪你,得找黑市算账去。”“周家与凌锦澜的赐婚圣旨刚下来,凌家兄妹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,说是养病,但这一去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。”“太子殿下着急上火,这边东西又被黑市劫了,发脾气也不奇怪,不是针对你一个人,别担心。”闻言,秦北荒平静如死水的眼眸才闪过一抹亮光。“凌家兄妹躲起来了?”陆清珩点点头,“是啊,那几天陆家每天都有马车出城,扰乱我们的视线,原本盯紧了的,但又跟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