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哥,多谢你,我这刚下乡,啥都不懂,还得劳烦您多提点我一点。”张庆辉摆摆手,“好说好说,我看你是个踏实肯干的,模样也不差,往后在大队能挑个好看的妹子,结婚生娃安家。”萧振东对此不置可否,上辈子婚姻失败,那是因为他被设计了,关这辈子啥事儿?他重来一世,可不是为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。只要遇见合适的,还是得结婚生娃。“哈哈哈哈,张哥,我晓得了,以后就看缘分吧。”大队长适时的提点一句,“咳,想结婚生娃,那得安定下来才行。上山打猎啥的,不可取哈!”萧振东心想,不上山打猎,在地里刨食,只能紧巴巴的过一辈子。还是上山好,山里,都是宝贝。他没反驳,脸上挂着笑,大队长也不好多说啥。等到了大队,大队长刚安排人去县医院照顾顾红兵,那头就有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。他嗓子干涩,“曹叔,出大事儿了,野猪下山了!”大队长都懵了,“啥?野猪下山?在这时候?”“嗯,”来人面色唰白,来报信也就是撑着一口气儿,眼下看见了大队长,腿脚一软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“大野猪,得、得三百多斤。”萧振东的神色也凝重起来。目前正值夏季,山脉里草肥,按理说,野猪是不会因为没吃的下山。那么,原因就只剩下俩了。要么是山上的野猪已经泛滥的不够分地盘,这野猪是被挤兑下来的。要么,野猪下山,纯粹是误打误撞,跑错了地方。萧振东更倾向于后者。若是前者的话,麻烦就大了。这会儿天气好,草也好,野猪只会疯狂的繁衍生息。等到了冬天,大雪覆盖着茫茫山脉,能吃的东西变少,野猪下山就会变成大势所趋。不管是伤了人,还是撞毁了房屋,对大队来说,都是经济损失。大队长深吸一口气,“野猪下山伤人了没?”“还、还没,”他坐在地上,缓了一会儿,才结结巴巴的,“隔着一条小溪,它倒是要冲,我们这边的人多,拿着家伙什儿给吓回去了。”大队长头疼,“没伤着人就好。”他呢喃着,“我想想招,你们先下地,该干嘛干嘛去吧。”大队长心烦,把人都撵走了。张庆辉好像更加愤愤,“曹叔,这野猪就是个祸害,您给我批条,我上公社领一批猎枪来,上山把它们都给打死。”“滚你娘的蛋,张庆辉,你要是敢乱来,老子就把你的腿打断!”“曹叔!”屋里忙碌的田淑芬忙不迭出来,“哎哟,这又吵吵啥呢?有啥话不能好好说?”她数落着大队长,“你也是,一把年纪了,跟个孩子计较啥?”“还有你,”田淑芬骂人,一向是一碗水端平。骂了这个,又骂那个。“你叔正心烦,就不能让他省点心?野猪是那么好打的?好不容易长这么大,眼看着娶媳妇,要是折在山上,你爹娘妹子还能指望谁?”田淑芬骂骂咧咧,但每句话都说在了正点子上。张庆辉不吭声了,只是眼圈有点红。他抿着唇,闷不吭声走了。萧振东没走,他觉着这里面有点事儿,只是没想好怎么问,大队长就开腔了,“是不是纳闷,为啥张庆辉这小子一提野猪就激动。跟变个人似的。”“咋回事?”张家的事儿,满大队都知道,大队长现在说,也没什么,权当是给萧振东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王八犊子紧紧弦。“两年前,大雪封山,野猪在山上没食儿吃了,就下山来找东西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