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伙都是要吃饭、睡觉的,这种小事儿,上头的态度,也暧昧的很,轻拿轻放就得了。”说白了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你下死手的时候,也得琢磨一下,自己个儿的屁股有没有擦干净。但凡被别人抓了小辫子,那可就一点回圜的余地,都没有了。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这日子,才能好过。“您确定?”“啧,我还能哄你吗?”陈胜利给萧振东打了包票,“信你叔的,准没错。”“成,”萧振东笑着,“那我再给您弄点来?”他好奇的,“这次,要多少?”看着萧振东那鬼精鬼精的样子,陈胜利伸出一只手。萧振东挑眉,“五千斤?”“要五吨。”五吨,也就是一万斤。比萧振东预算的,还要翻倍。他当即倒抽一口凉气,果断拒了,“五吨,陈叔,别开玩笑了,您看我像不像五吨。要不这样……”他装作虚心的样子,“您把我塞灶膛里烧了得了。”“滚犊子!”俩人拉拉扯扯大半天,到底是把事情给定下了。周桃现在对毓芳的医术,还蛮相信的,二人唠了嗑,毓芳又给周桃写了个方子调理。“先吃一个疗程的,看看效果,然后,到时候,再酌情开药,”毓芳垂下的眼睫忽闪着,语调也不自觉放柔了很多。“毕竟是药三分毒,能不吃,还是不吃的好。”“对对对,”周桃颇为赞同的,“好模好样的,谁乐意吃药啊。”而且,中药这东西,压根就不能深究。拿了方子,最好是看都别看一眼,直接送到药房里抓药去,但凡扒拉扒拉,里面别说是虫了,仔细找找,还能找出来蛆跟屎……光是想想,周桃都觉着心肝颤。果然是世风日下,人心太古,救命救命,连屎都能拿出来吃了。仔细琢磨琢磨,周桃都觉着心情囧囧,真不知道以前的老祖宗,是以什么样的心态,发现吃屎能救命的。得亏是毓芳不知道周桃心里想的啥,但凡知道,估摸着连带着毓芳的道心,也得跟着毁了。好家伙,这玩意儿整的,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。开了药,也吃了饭,时间差不多,小两口就打算撤退了。“啊啊啊!救命啊!杀人了!”平地起惊雷。萧振东下意识把毓芳搂到身后护的严严实实。毓芳也被吓了一大跳,不过,也没到方寸大乱的地步。兴许是因着前面站着萧振东吧。她踮起脚尖,从萧振东的肩膀,往外看,语调都带着些许紧张,“怎、怎么了?”萧振东皱着眉,“不知道。”他转头,看着陈胜利,“陈叔,你们巷子,最近发生什么事儿了吗?”萧振东有理由怀疑,应该是徐秀芝那事儿,事发了。陈胜利还茫然着,“不知道啊。”不过,身为公社的小领导,遇见这种事儿,他肯定不能往后缩。“等着。”他转身就回屋拿枪去了。要是遇见暴动,手里拿着家伙什儿,也好控制场面。周桃站在原地,拧着眉头,思索一瞬,不大确定的,“东子,你要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,还确实有一桩。不过,不是我们这个巷子的,是旁边那个巷子的。”“嗯?”周桃看了一眼毓芳,叹了口气,“也不知道是哪儿蹦出来的神经病,光天化日之下,光着屁股在巷子里,可给走道的姑娘吓坏了。就跑回来叫个人的功夫,再回去,就找不到人了。”萧振东:“……”好么。还真是他干的那事儿。他轻咳一声,“光屁股?”“嗯呢,可不咋滴,”周桃一脸嫌弃,“身上啥都没穿,不要脸的玩意儿,光着屁股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