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闹!”毓庆呵斥了一声,“你是我闺女,你遇见事儿了,我搭把手,怎么能叫拖累!”生恩,养恩,都没有托举之恩来的重。“爹,想想真是让人惭愧,我这一把年纪了,还得让你们跟着操心,我真是……”“好了,别说那些没用的,”毓庆摆摆手,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吃好喝好,把身体养好。足月的时候,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女儿,这才是你要操心的正经事儿。”说罢,他起身,吩咐了毓母一句,而后就背着手出门了。“爹这是干啥去?”“不知道,”毓母摇摇头,“这事儿搞得人心里烦的慌,我估摸着你爹是不大痛,快出去散散心吧。行了,你也别管他了,好好捯饬捯饬你自己吧。眼看着就要结婚了,这两天也别老是往山上跑了,在家里面捂捂,多少能白点。”毓芳:“……?”她傻眼了。不是,这不是说她姐的事儿么?怎么,扭脸就说到她的身上了。她接不了这个茬儿,又不好顶撞亲娘,急的一跺脚,转身跑了。……彼时,毓庆已经溜溜哒到了毓江家。叫了毓江,半道上,遇见了萧振东。“叔,这是上哪儿去?”“你来的正好,”毓庆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萧振东,“正要去找你呢。”“嘿嘿,找我干啥?”毓庆瞄了一圈四周,发现没人,这才压低嗓门,“吴有船那小子,你给弄哪儿去了?”“丢银杏树底下了,放心吧,这会儿天气又不冷,就算是在外头待一夜,也冻不死人。”“嗯,”毓庆点点头,“来来来,你们俩,都跟我来。”说罢,他背着手,率先迈开了步子。萧振东好奇的,“大哥,叔这是弄啥呢?”毓江一脸懵逼,“我不知道啊。”“啊?”萧振东震惊,“你啥都不知道,就跟着过来了?”“那咋办,”毓江挠挠头,一脸憨厚人的样子,“好歹是我爹呢,他喊我,不得屁颠屁颠跑过来啊。”萧振东默默竖起大拇指。好有道理啊,压根没法反驳。到了僻静、幽深的地方,毓庆这才开了嗓子。“我觉着,吴家这样的,继续整下去,不是个事儿。”毓家,可是正儿八经过日子的人家。天天跟这样的王八蛋掺和到一起,算怎么个事儿?天天打无赖,也会疲乏的。再就是,现在不把事情撕扯的干干净净。往后,毓家都要成为大队里的笑话了。“叔,你有啥想法。”“有点损,你们俩,能豁出去吗?”毓江一听这话,觉着牙齿一酸。战术性想撤退。萧振东眼前一亮,兴奋的,“多损?”难道,毓庆又要出骚操作了。嘿嘿嘿,好兴奋啊。毓江龇牙咧嘴,思想斗争了半天,“只要别让我吃屎去恶心吴家人,我都行。”毓庆:“……”萧振东:“……”这脑回路,真是666.回答毓江的,是毓庆抬起一脚。“滚犊子,缺心眼的玩意儿,老子真是费劲儿生你。”毓江一点防备都没,结结实实挨了一大脚丫子。他揉着发疼的屁股,吐槽道:“也不是你生的啊……”“你再说一句试试呢?”毓江:“……”他默默闭嘴。谁的屁股,都是屁股,他可不想平白无故,再挨一顿踹。“叔,别说这些了,”萧振东笑嘻嘻的,“到底是啥损招啊?”打人、骂人,他都行。“呵!”毓庆冷笑一声,“哭丧。”萧振东:“?”他懵了一下,回过神,瞬间了然了。乖乖,这老丈人,还真是个难缠的。这操作,够骚包啊。哭丧。后世,有句老话说的很好。凡是前任,就应该像是死了一样安静。这般,才是合格前任。可吴家,三五不时蹦跶出来一遭。恶心人呢。“哭丧?”毓江显然没get到毓庆的意思,“咋滴,吴家死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