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穗宁脸上得意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：“宋昀，我就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吧。”见宋昀不说话，江穗宁又补刀：“这次肖宇梁怎么没冲出来帮你？”宋昀坐下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，才慢条斯理转过身看江穗宁：“有事儿吗，没事麻烦让一让，你挡着我光了。”江穗宁：“你……”明明是她大胜了一局，怎么还要受宋昀的冤枉气？江穗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，觉得自己这是在自找没趣，扭身走了。回到座位，她开始发微信，是发给洛佳文的：“洛小姐，你太厉害了。”消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，洛佳文根本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回。本想找点共鸣，江穗宁此刻尴尬地退出了对话页面。一整天，宋昀心不在焉。她以为录音的事儿已经过去了，却掀起了更大的风波。一早上来公司，她就察觉到组里的同事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，以前对她友好的人，现在也开始刻意和她拉开距离。如果说上次她还能强撑着劝自己振作，那么这一次，她是真有些心灰了。她再坚强也是个女孩子，没有女孩子能承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拿名声开玩笑。先是江大论坛，现在是整个金融圈，她不用想都知道，这事儿跟江穗宁脱不了干系，但又不是江穗宁一个人能办到的。宋昀已经没心情再去追究是谁干的，为什么要这么干。她只是怀疑自己。是不是真是自己人品太差，所以惹得四面树敌？下班前，宋昀给徐歆然发消息：“晚上一起吃饭？”徐歆然：“不太巧啊，今天我妈生日，晚上有聚餐，明天怎么样？”宋昀：“后天早上出差，明晚我得收拾行李。”徐歆然：“那等你回来。”宋昀：“嗯。”关了手机，她一个人静静在座位发呆。发生了这么多事，她其实很想找个人说说话，但徐歆然今晚不方便。除了她，宋昀也想不到别的合适的人。正不知道该去哪儿的时候，手机进来一条消息。肖宇梁：“下班没？”宋昀：“有事？”肖宇梁：“猜我现在在哪儿？”宋昀：“……无聊。”肖宇梁发过来一张照片。宋昀都不用点开就认了出来，是盛高大楼门口。宋昀：“？”肖宇梁：“路过这片儿，正好接你去吃个饭。”宋昀心情不好，正要拒绝，肖宇梁的下一条消息已经发了过来：“上次我帮你忙，你说请我吃饭的，我就要在盛高附近吃，这儿的餐厅我没吃过。”宋昀：……想了想，还是回：“行吧。”肖宇梁显然很开心，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来：“下班了？”宋昀：“嗯。”肖宇梁：“快下来。”宋昀：“好。”十秒结束了通话。宋昀收拾东西，坐电梯下楼，就见到肖宇梁在盛高一楼大堂，正趴在前台跟漂亮的接待员聊天。不知道他说了什么，人家一张小脸通红，又开心又不好意思地瞄他。宋昀一点都不意外，静静站在五米远处等着。直到肖宇梁不经意间看到她，挥手跟她打招呼：“宋昀。”宋昀才点点头。肖宇梁身高腿长，很快走到她面前：“什么时候来的，怎么不喊我？”宋昀抬抬下颌指向前台：“不打扰你雅兴。”肖宇梁：“嗐，我来不了盛高，打探一下敌情总行吧。”宋昀是真的不在意，转身就走，走了几步发现肖宇梁还在原地，回头问：“不是去吃饭？”肖宇梁迈开腿：“走。”短短一个多月没见，肖宇梁心想，难道是因为宋昀穿着通勤装的原因，他怎么感觉宋昀身材更胜之前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