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远山听她这么说，也不绕弯子：“是这样，我们组正好有一个实习生毕业后转正的名额，我想来想去，小宋你肯定是最合适的人选……”他的话显然燃起了宋昀的兴趣，她一双好看的眸子盯着他。宋昀承认自己是个俗人，她辛辛苦苦在这里实习两个月，绝不仅仅是想做端茶送水的活儿。莫远山说的这个机会，是她一直盼望却之前以为无望的。可她也清楚，天上不会掉馅饼，莫远山也不是圣诞老人，他给的每一份“礼物”都明码标价。果然，莫远山笑一笑，道：“但我知道，穗宁也很想要这个机会，我虽然想帮小宋你说话，但小宋你也得有拿得出手的项目成绩，是不是？”宋昀“嗯”了一声，心里觉得讽刺，先前莫远山连项目机会都不给她，现在问她要项目成绩？她上哪儿去变出成绩来。莫远山娓娓道来：“眼下就有个好机会，寰宇的人要出差几天，这样，小宋你就作为我们盛高的代表，陪寰宇的人出差一趟，你说呢？”宋昀愣了两秒，才问：“盛高这边，就我一个人去？”莫远山避重就轻：“和寰宇的人接触的机会，可不是随便就能有的，要不是我有事在身，这次我就亲自去了……”说了一堆，偏偏没回答宋昀的问题。没回答本身就是答案了。宋昀说不出是震惊还是心寒，莫远山竟好意思做这种事，为了讨好寰宇的人把她献出去。所有人都以为她和何景辰关系不正常，而莫远山让她单独随寰宇的人出差……说是“寰宇”的人，但就差指名道姓何景辰了。不过，好在那天在车上何景辰就说的很清楚，他知道她和周言初的关系。所以绕了一大圈，宋昀很确定，何景辰对她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种心思，她这趟出差也不会有任何危险。莫远山见宋昀一直在皱着眉思索，心里也拿不准。他早就看出来宋昀外软内硬，没那么好拿捏，所以这次他没十足的把握。但没想到，最后宋昀竟然松了口：“好，我答应。”这下换莫远山一愣，然后立马眉开眼笑：“那就这么决定了，我立马跟何总汇报这事儿……”离开莫远山办公室前，宋昀又问了一句：“哪天出差？”莫远山：“两天后。”宋昀点点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走出办公室，宋昀去了洗手间，用冷水洗了把脸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她知道自己答应的后果。那些内情，除了她和何景辰没别人知道，此刻在莫远山心里，宋昀一定变成了一个为求上位可以不择手段的女孩子。但那又如何呢？宋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一张脸，人活一世，总得为自己争取些什么，她没偷没抢，如果做不到让所有人认同，那就做到问心无愧。宋昀很快释然，她不是个认死理的人，选择与自己和解。下班后，宋昀发消息给徐歆然，跟她说了自己要出差的事，顺便说了前因后果。徐歆然愤愤然：“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，不要脸。”宋昀叹一口气，她已经接受了，可提起来还是伤感：“是不是这就是职场？注定不公平，只有学校是象牙塔。”徐歆然安慰：“只要你自己心里知道没做昧良心的事就行，嘴长在别人身上，他们要怎么说怎么想，与咱无关。”宋昀：“嗯，我也这么想。”徐歆然只知道宋昀和何景辰没不正当关系，但并不知道，她和周言初还有层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