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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昀匆匆转身。直到包厢门关上,她才小声问:“怎么让我来这儿找你?”收到他的消息让她来包厢,她就挺懵的,再想想刚才那一屋子人形形色色的目光。宋昀虽然没进去,只在门口站了几秒,却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件石破天惊的事儿。周言初笑了笑:“眼见为实,知道我没乱来了?”他是玩笑的语气,却仿佛戳破了宋昀的心思。宋昀瞬间脸红:“我没乱想,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。”周言初不辨语气:“听到我说在应酬,你当时想了什么?”宋昀语塞。她只是在电话里沉默片刻,没想到周言初会在意。周言初接着道:“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,我没碰过她们,是碰一下手那种碰。”宋昀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心顿时又柔软了几分。她有一种感觉,似乎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,周言初都记得很清楚。比如抽烟,比如香榭府。她仰起脸来看他,试图通过他的眼睛,看进内心。而他此刻眼底的真诚坦荡,给了她一眼能看到底的错觉。可他是周言初。一个能在短短几年间,把寰宇控制权从父亲那儿转移到自己手中,并且把公司规模发展到先前两倍不止的人。怎么会简单。两人一起去车库,周言初喝了酒,宋昀开车。依旧是他最常用的那辆黑色宾利,这是宋昀第二次开,上一次是赵连枝生日。回想起那些往事,宋昀觉得恍如隔世。车开到路口,忽然从拐角处窜出来一只流浪狗,宋昀被吓得踩了急刹车。好在车速本就不快。周言初立马拔了安全带,探过身来:“你没事吧?”宋昀惊魂甫定,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”周言初知道她怕狗。路城棚户区那晚,她曾被巷子里冲出来的狗吓了一跳,当时直接扑进他怀里。此刻他看着她,忽然问了一句:“你为什么变得怕狗,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因为他这句话,宋昀半天没回过神来。变得,怕狗。是她理解错了吗。她扭过头来看他,有些怔:“你知道我以前不怕狗?”车厢里很安静。她一瞬不瞬望住他,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。周言初眼帘垂下来,遮住了漆黑的瞳孔,片刻后抬起头,目光柔和:“我要是说,我不仅知道你曾经不怕狗,还知道你小时候是齐刘海齐肩发,你会不会太惊讶?我早就见过你。”宋昀几乎连呼吸都凝滞了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僵硬地响起:“多早?”周言初坦然:“我那年十四岁,你应该六七岁。”宋昀半天没说出话。周言初看得出来,她是真一点印象都没了。他笑了笑,心里说不出是无奈还是自嘲。本就只是两人幼时的一个小插曲,她遗忘很正常。不正常的反倒是他,竟然记了这么多年。周言初其实很不愿意回想起那个夏天。那年是难得的酷暑。原本那天下午他约了朋友去踢足球,却因为天气太热,被临时放了鸽子。却也因为如此,他路过书房时,意外听到了母亲赵连枝和舅舅赵同契的谈话。那天之前的周言初,和普通纨绔一样,满脑子吃喝玩乐。可那天之后,他开始上进,用近乎严苛的要求逼迫自己,一步步走到了今天。他到现在仍记得,自己当时听到那些话,仿佛灵魂出窍,孤魂野鬼一样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