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站停靠在西省火车站站台时已经是半夜一点了,此时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,北风呼啸得越发厉害,从火车上下来的行人都低着头往前走着。

    何红梅顺着人流挤下火车,一股风夹杂着雪花吹了过来落到脖子里把她凉得一激灵,她现在只想回家吃碗热汤面暖暖肚子。

    这火车上虽然有吃的卖还不要票,但是贵啊,去找孩子已经花了她和廖正义不少钱了。

    再花那真是剜她的肉啊。

    何红梅埋着头躲着风往前走,可是伸手衣服上的拉力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此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,“诶,那个女同志,你怎么拉我行李啊,快把钩子松开。”

    何红梅无视,只是身后的拉力已经让她走不动道了,不耐烦的道,“小兔崽子,你们在干什么呢?快点走,你想冻死我不成,别拉了松开手自己走。”

    何红梅骂骂咧咧的开口,风从身后吹来,本来就冷她更不想转头吃一肚子风,只是身后没有任何动静,只有越来越大的拉力。

    这时何红梅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,猛地一转身,只听“刺啦”一声衣服撕破的声音,地上只有一个被甩到一边的包裹还有从棉袄里掉落到地上的棉花。

    这身后哪还有江梅江秀的身影啊。

    早就不知道人去哪里了。

    “江秀!江梅!”

    何红梅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,眼里透着怒气的时候还有些几分震惊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这两个小兔崽子是什么时候在她眼皮底下逃走了。

    何红梅顾不得被撕破的棉衣,知道两人肯定没跑远,怒气冲冲准备把江秀和江梅两个小兔崽子给抓回来。

    何红梅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一位大爷和几个男同志给拦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“你这女同志怎么这么不讲道理,一直喊让你把钩子松开,你就当听不见似的,还把我爸的行李给甩到地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,那包里可是有我们大老远给我哥带过来的药酒,你现在摔破了你就想这么走?赶紧赔钱。”

    何红梅又气又怒,她也不是个好脾气,双手叉腰吼了回去,“你家行李把我衣服钩破了我还没跟你计较呢,你们倒是反咬一口?给我滚开,我有急事我可没空跟你们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