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垂眸,镜片后的眸子泛着冷光,锐利如锋,一寸一寸扫过她的脸。

    热水的雾气氤氲在她眸中,湿漉漉的。

    被打湿的碎发裹着水珠,从巴掌大的小脸滚落,衣服全贴在身上。

    娇弱不失美感。

   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,都该死的,喜欢得要死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闻到其他味道。”他手插兜直起腰,不想和她争。

    反正争什么,都是他输。

    女人看着关上的门,长舒了一口气,洗完澡,男人给她拿了一件白衬衫。

    男人的衬衫宽松,对于她的身高,正好可以穿到大腿根。

    她从门探出脑袋,接过衬衫就要关门,男人指骨直接卡在了门框。

    “你,你想干嘛?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男人没穿上衣,能看见还未愈合的伤口,潦草凌乱的,像红色丝藻爬满他健硕的肌肉。

    不难看,倒是多了几分雄性的性张力。

    和他拿着大勺的动作,形成反差。

    曲瓷眨了眨眼,她不想呀。

    虽然上一世一起生活了十年,老夫老妻的,她也习惯当他面换衣服。

    可是,他们这一世还没结婚呢,而且,男人还没认出她呢。

    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想,反正她不承认,就是没认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