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从窗隙吹进来,云为衫一身夜行衣,通体生寒,轻声的咳嗽着,眼前一阵阵的犯晕。

    上官浅出现了同样的症状,扶着门框站在那里看着屋内的人。

    “先把药喝了,目前也只能暂时压制一下,我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毒物!”

    一个小口白瓷瓶就这么扔给了云为衫。

    云为衫手下摸索,握住那个瓷瓶后看了一眼,事已至此,她没理由再怀疑上官浅,于是喝了下去。

    二人就这么对视着,脸色都盯着对方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天地玄黄。”“魑魅魍魉。”

    这是无锋的暗号,云为衫:“你也是魑?”

    上官浅脸上却带着病弱的笑着摇摇头:“不是,我是魅。”

    夜色冰凉如水,宫门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羽宫的正厅已经被仆人布置成了灵堂,香火缭绕,祭烛摇曳,白色的挽联高悬,两个没有封上的棺椁摆在正厅中央,里面躺着的正是前执刃宫鸿羽和少主宫唤羽的尸首。

    路过的行人一色的白衣,宫子羽自己也穿上了麻衣素服,膝盖沉沉一跪,面如死灰地跪在灵堂前。

    雾姬夫人头戴白花暗暗在一旁啜泣,宫紫商想上前安慰,却发现自己也哭得失了声。金繁守在门外,时不时回头,身后的灵堂透出沉重的苍凉气息。

    这时,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被这动静扰了。几人转头看去,是宫远徵。

    宫远徵跑进灵堂,看到了棺材和尸体,一时间愣住了。

    宫子羽本来安安静静地跪着,看见他进门,浑身的气力上涌,怒气翻腾,他起身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衣领。

    “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,理应百毒不侵,我父兄却中毒而亡!你们徵宫在干什么?!”打从看见父亲的唇色,他就猜到父亲应中过毒,才会遭此害。

    花长老很快呵斥住他:“快住手!”

    宫远徵甩开手,冷冷地看着宫子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