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,苏家小院里飘着饭菜香。

    “爹,您说得对。”苏明月突然开口,“分家是分了,但咱们始终是一家人。”

    苏远山愣了一下,随即笑骂道:“你这丫头,什么时候学会说好听话了?”

    “那是跟您学的呗。”苏明月眨眨眼,“您不是最会说好听话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这丫头......”苏远山佯装生气,眼里却满是宠溺。

    陈玉梅在一旁看着,心里感慨万千。她这大儿子就这样,明明心里疼爱女儿,却总要端着架子。好在明月懂事,知道怎么哄他开心。

    院子里,月光洒落,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一层银辉。苏明月看着父亲的背影,心里暖暖的。

    苏远山出了门,心里盘算着该去哪买酒。寒风呼啸,他裹紧了身上的棉袄,脚步匆匆地往村口走去。

    这边的酒后劲不大,高度数的又贵得离谱。他们又不是买来自己喝,要兑酒精,一升怕是得买不少才够用。冬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在地上,在泥土路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唉,现在这年景粮食收成不好,酒自然也贵。”苏远山摇摇头,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。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钱袋,沉甸甸的分量让他稍感安心,“只能买些便宜的凑合了。”

    好在家里有牛车,十几坛酒运回去倒也方便。想到玉星第一次套车时的情形,苏远山就忍不住笑出声来。那牛脾气倔得很,撒泼打滚都使出来了,最后还是陈玉梅凶了几句才老实。

    他站在路边,望着远处的田野,回忆起当时的场景。其实主要原因是苏明月那丫头,当时正跟他讨论古代吃牛肉的做法。

    “活牛不能吃,死了不就能吃了?”苏明月眼冒绿光,手舞足蹈地说,“牛肉火锅、牛骨汤...”

    她边说边看着玉星流口水,把那牛吓得瞬间乖巧,四蹄发抖。从那以后,苏远山这个不会赶牛车的人赶起车来都顺溜得很,玉星更是乖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“这牛就是欠收拾。”苏远山暗笑,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。

    村长家大儿子教了他几下要领,试了几回就上手了。玉星生得壮实,听话时跑得比普通牛快多了。村里到县城半个时辰的路程,现在只要两刻钟就够。苏远山心里暗暗得意,这可是他们家的一大助力。

    要是玉星全力奔跑,估计半个时辰就到县城了。不过那样牛车受不受得了是一回事,苏远山自己肯定受不了,非得给他颠吐不可。想到这里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家里人各忙各的,苏明月在陈玉梅房间里仔细检查蒸馏设备。她蹲在地上,手指轻轻抚过每一个接口,确认没有任何缝隙。接口都试过了,确认没有漏水才把它架起来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铜制的蒸馏设备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
    厨房有人在忙活,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。她一时也想不好该把这东西放哪。院子倒是宽敞,但她舍不得。这可是用铜打造的贵重物件,要是被人偷了,她非得心疼死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