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要不然怎么说原主其实很幸运呢,虽然遇上了一个混账死渣男,但她的家人都非常爱她。这么想想,也难怪,在死了之后,会选择用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来交换愿望。

    “好,我若是有看中的一定同哥哥讲。”白鹿儿笑了笑,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提了一句:“说起来,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基本上不来找我,就算上偶尔来一次,也一定要找借口把我支开,一个人不知道往哪里钻。咱们家府里,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格外的吸引他吗?”

    白鹿儿歪了歪头,故意露出非常苦恼的样子。她倒是想直接提醒白安,那个裴太守在他的书房里放了伪造的书信。

    奈何原主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,别人显而易见的一些情绪,她自己压根觉察不到。就像是裴冠玉对她极尽所能的敷衍,有时候直接说公务繁忙,能连着好几天都不来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但是原主竟然就信了他的话,也不想想,现在的襄樊城万事几乎都是她的兄长做主,一个挂名的太守而已,能有什么事情?

    所以她能注意到裴冠玉总是支开她,自己一个人在白府中闲逛已经是很了不得,要是再能够说出那么深层面的猜想,恐怕白安会以为她是爱而不得,被打击的精神失常了。

    按照白安那性格,如果到时候发现了自己书房里面那些伪造的书信,必然会同白鹿讲。到那个时候,她再顺理成章地做出一些改变,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。只会认为她这是经历过被爱人的背叛,一夜之间彻底的成熟了稳重,更加懂事而已。

    话有时候也不需要说的太清楚,讲一半留一半留正好,剩下的事情就让白安自己去想吧。果不其然,听了妹妹的话,再联想到漠北军队手里可能有自己家布阵图这件事情,眼里闪过了怀疑的光芒。只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抬手揉了揉妹妹脑袋,

    “这次这么长时间,你肯定也累了,身上的伤还是要好好养养,回去洗漱一下,休息几天吧,暂且放你两天的假,等到伤势养好,身体恢复好之后,还是得跟我回军营里面去,家里现在就剩你和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——”白鹿儿乐得不去管这些事情,回到自己房间好好的洗了个澡就准备休息。

    因为白安没有死,白家人也没被裴冠玉骗到襄樊城来,还在京城安安稳稳的生活,所以在这里的家宅中,只有她和兄长两人。

    下人们知道少爷和小姐回来,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的伺候,无论是洗澡的热水还是饭菜,是早都已经准备好了,白鹿儿美美的,吃了一顿之后又洗的干干净净,这才舒服的滚上了床铺。这几天在战场上始终未敢放松,她不是怕自己死,而是怕白安死了……

    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安稳下来,不得美滋滋睡上三天三夜,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天来的呕心沥血。

    她可以在这边睡得好好,有的人可就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裴冠玉怒气冲冲回到自己府中,只要想到白鹿刚刚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,直恨的咬牙切齿,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白府,抓着白鹿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    但是他没有,最后认为白鹿是刚刚从战场上回来,而且之前打了败仗,想必身上也受了伤,一时间没有看到他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
    裴冠玉是下定了决心,这次一定要等到白鹿再三登门道歉,才能够勉强放下身段去原谅她,如若不然,他往后还要怎么将这个女人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呢?直到现在,裴冠玉都坚定的认为,白鹿早已经对他着迷,绝对不可能抽身而出。不然看看前两次他和白安之间起了矛盾,白鹿都是毫不犹豫挡在他身前和自己的亲生兄长激烈争辩着。

    他咬了咬牙冷哼一声,也没有处理公务而是去休息。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白鹿这么无视,裴冠玉觉得自己颜面无存,而这份怒火理所当然被放在了白鹿身上。

    至于白鹿儿,她在自家府邸里面好吃好喝好日子的过着,差点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了,直到有天白安把她叫了过去。